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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在自己的聲音中,我模糊得感知,昨天一路上,在逼近什麼的時候,那一路上欲哭的衝動,和可能流淚的理由。]
什麼變化在那個晚上發生了,我無法確切地用文字表達。
前一晚又幼稚又賭氣地一個人在餐廳亂塗寫,心裡卻也深深明白,這些文字不通往任何地方。
百般委屈無奈,在白日之下睡著。是陰天,連子夜太陽我都放棄了。
從Hostel 醒來之後,一切倏忽變得乾淨清新起來。
一起床就有朝氣。
或許是早餐,是乾淨衣物的香味,是終於,心也跟上了腳步,在世界的盡頭。
我不喜歡矯情,但確實有某種勇氣滲透。從皮膚,到身體。
背起大背包走向港邊的路上,我唱起歌來,和其中一個朋友。是驪歌。
是驪歌呢, 魂斷藍橋那首。
還有畢業歌, 青青校樹那首。
看著自己和她的背影前後交錯著移動著,大船在看的見的地方停泊了。越靠近海洋,我們越唱越大聲。
我忽然覺得什麼東西重合了。彷彿心中沒有問題的答案得到了驗證。
要從哪裡畢業了,我不清楚。
在自己的聲音中,模糊得感知,昨天一路上,在逼近什麼的時候,那一路上欲哭的衝動,和可能流淚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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